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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魇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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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吻很凶,狠狠吮吸她的舌根,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吸到嘴里,从唇舌开始,把她拆吃入腹。莫名想象他“吃人”的模样。被突发的想法逗笑,维莉雅在瞬息间憋闷地笑出声。阿德里安在此时退开,略喘气的同时啄吻她润泽的唇。“笑什么?”他问。维莉雅却因躺姿被口水呛到,皱着眉猛地咳嗽起来。阿德里安将她扶起,自己也在床沿坐下。他半搂着她,上半身的阴影带着侵略感压下来,手掌在身后顺拍她的背。可停不下来的人就是会毫无理由地笑得更欢,维莉雅拍着胸脯,又咳又笑。她想说话,一下就被咬了舌头。乐极生悲,眼泪都被咬出来,眼眶还微红的碧色眼眸染着泪花,水润冶艳。维莉雅小声呼痛,张嘴吸气。刚被亲过的嘴唇嫣红,他吸咬过的舌若隐若现。背后的手在悄无声息中顺着脊柱往上,停在她后颈,她被掌握着仰起脸的瞬间,男人再次吻下来。这一次他循序渐进,极有耐心地从唇缝舔舐到敏感的上颚。舌尖轻轻滑过凸起的弧度,会感受到她微不可察的颤栗。再抓住她同样滑腻的舌,勾着缠着,引她共舞。三指捏着她的下颌,混合的不分彼此的涎液从嘴角淌出,丝丝缕缕的,湿了他的手心。维莉雅听见他们粗浅交杂的喘息,还有他故意吻出的啧啧水声。像是篝火中柴木断裂,噼啪作响,热焰旺盛燃烧;也是她脑海里某根弦崩开,反复弹跳的回音。她情不自禁地沉溺在他并不熟练,完全凭靠欲念本能的温和索取中。品尝到甜涩的、潮热的、柔软的情人之间的吻。阿德里安感知到她双臂抬起,要搂住他的脖子。他肩膀微沉,迎上她挺起的胸脯。就在两人即将变得密不可分的时候,敲门声又起。叩了三下,便安静地等待。阿德里安睁眼,看见同时眯开缝隙的碧瞳,然后与他对上,又立马合眼。亲吻以越来越浅的吮吸和啄咬结尾。身体分开距离时,他们胸口的起伏不相上下。维莉雅还是看向了眼前的男人。他正垂眸用面料极佳的制服袖口擦蹭她嘴角的水渍。两个人的默不作声中,她仿佛听见彼此碰撞的心跳,并在宁静的空间内感受到一丝微妙的默契。和每次“亲密”后一样,他给她整理着装,扶着她躺下。维莉雅始终看着他的眼睛,哪怕什么都窥探不出。最后,她目视那双眼逐渐靠近,然后消失在视野里,而额头多了一触即分的柔软。“好好休息,我很快回来。”临走前,他揉了揉她的耳垂。这是大人哄睡小孩的动作,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。维莉雅有些羞,又有点恼。门合上之前,他们最后一次对视。她忽然想起来,他还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。敲门的是格雷文,阿德里安抬手制止他开口,等门完全闭拢后才提步侧耳。格雷文跟上他的步伐,“人数清点了两遍,有部分和名单对不上的偷渡者,而平民少了五位。女性一名,是死者安娜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,叫莉莉;男性四名,没人认识他们。”“莉莉?”

阿德里安皱眉,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。格雷文补充:“和安娜、莉莉住在同一间的两位女士说事发当晚太混乱,没注意也没见过她。她们猜测她和安娜一样遇害,尸体坠海了。“有点奇怪的地方是,她们叫维莉雅也叫莉莉,并且说她与她们同住。现在船上相关人员都审问过了,除了维莉雅。”“不要打扰她。至于缺失的人……或许因为浓雾躲过了我们的视线,找找他们。”雷电停歇,但雨水仍降落在大海上,巨浪使轮船行动困难。今夜没有宴会,唯有灯火依旧通明。他们踏着雨声停在驾驶舱的门口。格雷文已经看出上将大人和维莉雅存在某种关系,听见他说的话也并不惊讶,只听令道是。进门前,一道脚步声从身后追来,比落雨更疾。“上将大人。”是克罗托的海军中将,莫尔菲斯。哪怕行步匆匆,他的声线也是一贯地平稳。阿德里安停步,转头看他。“前去看望的杰森船长说维莉雅小姐又受惊了。”几乎在那个称呼落下的同时,阿德里安已经抬脚返回原路。他长腿一跨,只留了句:“别再提她这个名字。”两名将军愣在原地,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。脸上浮现担忧的格雷文侧头看见莫尔菲斯面无表情但疑惑的目光,急着把他往驾驶舱一推。“可能下次应该称她莉莉小姐。你来了解航行状况,我也去看看。”“莉莉不是消失的那个人吗?”莫尔菲斯更困惑了,然而问出的话寂寞地消散在同僚疾行的身影背后。他收回视线,转身跨入驾驶舱。房门半开,透出房间明亮的光和扎心刺耳的哭喊。阿德里安推开门,床上是头发凌乱,蜷缩在角落的维莉雅,床边是束手无策的杰森和分别来自军中与船上随行的两名医生。“出去。”他眉心紧拧,越过这些人。几人连忙离开,将门关上。“安娜没有杀他……”“都怪我,都是因为我!”“安娜,安娜……你不要死……”“……为什么死的不是我?”维莉雅紧闭双眼,一会儿胡乱地挥动双臂,一会儿抱住自己,在床角蜷成皱缩的小小的一团。她的话也糊在一起,混着尖叫与哭嚎。阿德里安单膝跪在床面,俯腰试图环抱她。她惊声抗拒,指甲在他手背抓出血痕。“我该死……我该去死!”闭上眼就被血腥围绕包裹,维莉雅陷入梦魇,满脸泪痕,浑身冷汗。阿德里安单手捏住她双腕,小腿抵压她的膝盖,以武力将人强硬地控制在怀里。她抬起头,张嘴咬在他侧颈。唾液与湿泪从肌肤相贴处流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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