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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圈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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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兄弟各过各的,虽互有嫌隙,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,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将这个平衡的局面打破。尤其这个人还是燕梦婉。“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肮脏的心思,动了二哥不说,连大哥对你的态度都不对劲,”燕迟江眼神冰冷地看着茶梨,捂着她的唇向上抬,强迫她看向他,“还挑夜色快黑的时候来找我的六弟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常说话的哑意,低沉得犹如过来索命的厉鬼。怎么这一个个说话都这么奇怪……什么叫动了他二哥?我和燕霄九又有什么关系???大哥为什么态度不对我也不知道啊?!!!我来找你六弟拿香囊啊,在你们看来,我不是你们的妹妹吗?找哥哥说话也要挑时候?茶梨今天接连面对两番质问,一问一个不知道,一问一个不吱声,心都凉了半截。“跟着我,又想做什么?”茶梨“唔唔”两声,示意他先将手放开她再回答他的问题,燕迟江横了她一眼,像是警告她不要耍手段,才慢慢放开她。深呼吸了几下,她整理整理嗓子,抬头看进他的眼眸:“我来找六哥要我的香囊,我敲了门,但他没回应,刚好我又看到五哥你出去了,好奇你要做什么,就跟来了。”燕迟江看着她,表情没什么变化,但茶梨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信任。茶梨:“……”心累。“可以先放开我吗?”茶梨指了指他放在她肩膀上压制她的那只手,目光澄澈单纯,讨好地笑了笑。燕迟江眉头紧皱,那颗小痣也被挤压得只能看见半边。“你最好离燕临川远点,还有我那几个哥……你……”茶梨鬼使神差地抬起那只未被禁锢的手,抚上那颗还能看见的眉尖痣,认真的模样映照在燕迟江的瞳孔。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后退一步,身后飘落的雨丝将他早就湿透了的衣服打得更湿黏,一如他阴暗潮湿的内心。他垂眸,眼神晦暗不明。茶梨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心虚地想溜,燕迟江抓住她的手,她使劲甩了甩,见甩不掉闭眼胡乱答应道“我……我以后都离你说的那些人远点……你……你不要做这么恐怖的表情好不好……怪吓人的……”燕迟江没有回答,茶梨感受到他拉着她转了个弯,她悄悄睁开眼,看着自己带着走向那个二姨太的坟头。她紧张地眨了眨眼睛。虽……虽然她不怕那些鬼啊什么的,但她怕可以真的对她做些什么的燕迟江啊喂?!这这……这是要干嘛呀……看着被淋在雨里的燕迟江的背影,茶梨将伞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,记仇地假装不知道他在淋雨,也怕他抢了去,握得很紧。在那个坟前站定,茶梨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的燕迟江,那盏放在地上的灯将他的面色照得惨白,看向墓碑时的眼神也像是恨不得把人从坟里挖出来,再挫骨扬灰一次。茶梨咽了咽口水,默默否定了心里的想法。肯定不是他的母亲了……这副看仇人的姿态,死的还是个姨太,难道……燕迟江没给她思考的机会,拉着她又退后了一步,让她跳之前在大厅的那个舞。茶梨:?????虽然她记得怎么跳那个舞吧,但是为什么要在坟前跳??!!

不会折寿吗?不会被底下的人记恨吗?她要拒绝的时候,那个要将人挫骨扬灰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,她立马带上了微笑,点头如捣蒜。幸好他没疯到把伞给她收走,让她在雨中跳舞,那不被淋成了水鬼才怪。茶梨认命地舒展开身体,跟着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开始跳,她双手轻扬,腰肢柔软,犹如蝴蝶翩翩,也仿佛是一株柔嫩的柳树在春风中摇曳生姿。燕迟江看着她轻盈的舞姿与唇间讨好的笑意,仿佛通过她看到了自己那个被伤得千疮百孔,仍然偏执地追寻着自己爱情的母亲。这支舞,是他阿娘的成名舞,也是她与那个该死的父亲的定情舞,后来就成了他们床笫间的艳舞,用来求欢卖笑。更是那些姨娘们认为的狐媚子舞,阿娘失势时,便常被她们拿出来羞辱她。尤其是害了她的二姨娘。有时他看着燕临川与二姨娘相似的面庞,会恍惚地恨不得将他掐死,但养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分将他的恨意消磨,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黑暗的想法才会涌上心头,又被他死死压下。他一贯擅长忍耐。他将燕临川养得一点心眼都没有,单纯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本就是要了命的……燕迟江甩开脑海里燕临川撒娇地喊他哥哥的画面,抬眸继续看向茶梨。她打着伞,脸部被遮挡住,曼妙的身姿随着舞步初显,又被那梨花伞挡了去,偶尔露出半边脸,唇色潋滟,笑意盈盈。茶梨快跳到结束的地方时,天上密集的闪电划过,她看清了前方成阶梯状的土堆和碑文,那一瞬间的惊悚感如一座大山压住她的肩膀,让她喘不过来气。她下意识看向燕迟江,雷声刚好响在闪电将他的阴沉的面色照亮的时候。她害怕地脚步一滑,跌落在地。茶梨简直欲哭无泪。她起不来,就眼睁睁地看着燕迟江在她面前蹲下,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,警告道: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她眨巴眨巴眼,连忙点头。“要是我知道你在耍什么手段,”燕迟江甩开她的脸,起身睨着她,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在茶梨抬头瞪向他时,燕迟江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正好有很多折辱人的法子,就看你到时候承不承受得住。”威胁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啊啊啊!!!!茶梨能屈能伸地收回了自以为狠戾的瞪视,见燕迟江抬脚要走,连忙抓紧了他的裤脚,伞太碍事了,她就丢在一边,双手抱紧了他的腿。淋一会儿雨和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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