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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的成员(4 / 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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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在安静。

也许是高三的习惯,我对声响的确有点敏感,所以安静对我来说是尤其重要的一个选房条件。

我在床上趴了一上午,这才缓过来一点,只不过走路还有有点别扭。

我从衣柜中翻出来仅有不多的一件高领衬衫,向中介公司去了。

开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上楼的赵寒,他跟没事人一样快步走过来要跟我打招呼。

他挡在楼梯口,楼梯太窄被他挡了大半。

“六哥,要吃东西吗?我们点了外卖。”他说着,还要过来拉我的手。

我皱着眉,将他推开,看也不看楼下的另外两个人,开门走了。

外面的太阳有点刺眼,我后悔没有将帽子带出来,回去拿也不算多远,但我实在不想对上里面三人,在街边打了个出租。

我摘掉口罩,深吸了口气,倚在椅背上,带着热意的风从车窗缝里吹在脸上,让我心里的压抑被舒缓了些。

中介热情的有些可怕,像是极力推销必过六百分的高考补习班,好听但最好别信。

别墅还不错,八百万,对于我的预算来说也还可以,这条街道空的房子还剩两个,中介说这里一向很火爆。

旁边的房子也正有人在看,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,或许是我未来的邻居。

我期待她会是个和蔼可亲的奶奶辈。

但我一想又不太可能,她们子孙满堂十分幸福,应该不会出来独居。

那我只期望她是个和蔼可亲的人。

我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,好像是个男人,身材不错,长得也高,不过没看见正脸,总觉得拥有这个身材的人会有点凶悍。

我利落地付了全款,中介笑得很开心,应该会有不少的提成,不过也有可惜的地方,房子不是精修,我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住进去。

我在外面吃了一顿穿越以来最豪华的一顿饭,只有我一个,孤伶伶的,有点可怜。

现在的我,好像有点理解,有钱人那种矫情的孤独和空落感了。

我打开门,便看到马行远翘着腿坐在沙发上,一脸的不耐烦。

我乖乖叫了声:“马哥。”

见我回来,马行远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,然后责怪地问我:“现在的节骨眼上你乱跑什么?”

我顿了顿,没打算隐瞒:“我买了个房子。”

但我没说具体位置。

他楞了一瞬间,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:“你买什么房子?”

“一个小房子”,没细说,我往里走了两步,将口罩摘下放进口袋里:“马哥,你来有什么事吗?”

被我这么提醒,马行远似乎才回想起这一趟的目的。

他看了眼手表,说:“替你约了医生。”

“什么医生?”我有些不解:“我没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
“快到点了,走吧。”

他根本没有给我质疑和拒绝的机会。

我坐在副驾驶上,撑着下巴,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忽闪而过的风景,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马行远开口说搬出去的事情。

马行远眼睛直视正前方,黑色西装服帖地像是长在了身上,一看就是那种精英里的工作狂。

但在我的意识里,工作狂一向不太好说话。

他从上车开始就没看过我一眼,却好像直接将我剥开,将我的跳动的心暴露在空气中,探查的一清二楚。

他直截了当的开口:“我知道秦匀脾气差,你再忍一忍,如果实在忍不了,我替你找个房子。”

我想,这也许就是精英的自信和直觉。

虽然直觉不太精准,我要搬出来,的确有秦匀的原因,但大头还是被赵寒给占了,他根本就不像网友说得那样可爱单纯。

果然人设就是人设,只假不真。

我摇了摇头,没说话。

见我有些抗拒,马行远也不再问。

到了医院,却不是之前的那个,我眨了眨眼,看向马行远。

他停了车,开始解释:“这家医院专家很有名。”

我的额头恢复地很好,一点疤痕都没留下,甚至新生出来的皮肉更加光滑了。

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一点,但马行远看样子却很在意。

他起码跟医生重复了不下五遍:“他这张脸不能毁。”

我从他的话中隐约听出了点“只要脸没问题人傻了也没关系”的意味。

出了问诊室,我下意识地往右走,却被马行远拉住变了个方向,上了一层楼。

然后拐弯进了精神科。

我沉默地看着面前头发花白,带着眼镜的医生,反应过来这才应该是那个“有名的专家”。

他问了我几个问题,似乎是在验证我失忆的真假,马行远应该还是在怀疑我。

问诊结束后,我被赶了出去,而马行远接替我听最后的结果。

他这样做,真的好像我妈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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